真的随便什么都行?

人总把自己的不幸看作是天下最大的痛苦······大多数情况下他是很不幸的,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他爱人或被人爱时,也能使别人不幸。因为那些爱他的人往往只看到他的一个方面。——赫尔曼·黑塞《荒原狼》

A Loud Call
曲名:Would You?
歌手:Holly Throsby / Bonnie 'Prince' Billy
所属专辑:A Loud Call
发行年代:2009
风格:Indie Pop
介绍:Holly成长在澳大利亚悉尼,8岁开始学习吉他,她是ABC古典电台(ABC Classic FM)著名主持人Margaret Throsby的女儿。她的叔叔则为有名的文化经济学家David Throsby,她的祖母曾是悉尼交响乐团的大提琴手。当她还是个孩子时,大人们就鼓励她的音乐追求。她曾学过古典吉他技巧,并在11岁就进行创作。在拿到悉尼大学(University of Sydney)的文学士后(主修的英语),Throsby在录制她第一张专辑《On Night》之前,在一家艺术视频工作室工作,后又进行了长途旅行。Throsby与音乐制作人Tony Dupe在他位于新南威尔士南岸,Saddleback山的小屋内录制专辑《On Night》。该专辑凭借混合着抒情曲调,情感的共鸣和表现,朴素的表现而出名。(专辑中可以经常听到来自大自然的鸟叫和狗吠声)该专辑由具有影响力的独立音乐厂商Spunk Records于2004年发行,并得到了国内外的高度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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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uld you?
是否?
Would you?
是否?
Would you?
是否?
Would you want somebody new?
你是否喜新厌旧?
Would you want somebody new?
你是否喜新厌旧?
Would you?
是否?
"No, I don't want somebody new"
“不,我只爱你”
Would you?
是否?
"No, I don't want somebody new"
“不,我只爱你”
We don't want somebody new, ooh
我们不想换个爱人
Would you?
是否?
Would you?
是否?
Would you?
是否?
Would you stay even though I'm blue?
你是否会留下?即使看到我的忧郁
Would you stay even though I'm blue?
你是否会留下?即使看到我的忧郁
Would you?
是否?
"Yes, I'll stay even though you're blue"
“是的,我会继续爱如此忧郁的你”
Would you?
是否?
"Yes, I'll stay even though you're blue"
“是的,我会继续爱如此忧郁的你”
I'll stay even though you're blue,
我会一直爱你,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
I don't want somebody new
我想爱的人是你

相关链接:We’re Good People But Why Don’t We Show It?

《霍乱时期的爱情》节选

文/ 加西亚·马尔克斯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在折磨着她,那就是一日三餐的永久惩罚。因为它们不仅仅必须按时,而且必须完美无瑕,必须符合他的喜好,但同时又不能去问他。而如果她真的问了——依照着那无数条仪式性的家庭礼节中的一条——他就会看着报纸,连眼皮也不抬地回答说:“随便什么都行。”他说的是真心话,而且和颜悦色,自认为没有哪个丈夫比他更好商量了。可到了吃饭的时候,“随便什么”就不行了,必须符合他的喜好,不能有半点瑕疵:肉不能有肉味儿,鱼不能有鱼味儿,猪肉不能吃出来疥疮的似的腥味,鸡肉不能吃出鸡毛的味道。即使不是吃芦笋的季节,也得不惜代价地为他找来,为的是让他能在自己的尿液的芬芳气息中怡然自得。她不怨他,只怨生活。但他是生活中难以安抚的主角。只要稍有怀疑,他就会把桌子上的盘子一推,说:“这顿饭没有用爱来做。”在这方面,他的灵感真是鬼使神差。有一次,他刚尝了一口甘菊茶,便把它推到远处,只说了一句:“这玩意儿有股窗户味儿。”她和女仆们都大吃一惊,因为谁也没喝过水煮窗户,她们尝了尝那壶茶,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结果,还真有股窗户味儿。

他是个完美丈夫:从不会捡起地上的任何东西,也从不关灯,不关门。黑暗的清晨,如果他发现衣服上缺了一颗纽扣,她便会听见他说:“男人需要两个妻子,一个用来爱,一个用来钉扣子。”每天,当他喝第一口咖啡,喝第一勺冒着热气的汤时,都要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号叫,大家对此已经不感到害怕了,接着他会长叹一声:“等我有一天离开了这个家,你们要明白,那是因为这种烫嘴的日子我过够了。”他说,只有在他服用泻药而不能吃饭的日子里,她们才把饭菜做得格外香,格外出色。他坚信这是妻子对他的背叛,以至于最后只要妻子不肯跟他一同吃泻药,他就坚决不吃。

他的不通情理让她十足厌烦,于是在生日那天,她向他要了一件不同寻常的礼物:由他掌管一天家务。他欣然接受了,而且果真从天一亮就开始掌权。他张罗了一顿丰富的早餐,却忘了她不喜欢吃煎鸡蛋,也不喝加了牛奶的咖啡。接着,他下令开始准备招待八位客人的生日午宴,并吩咐收拾屋子。他努力想比她操持得更好,但不到中午就不得不投降了,脸上没有丝毫愧色。从一开始,他就发现自己对什么东西放在哪儿一无所知,尤其是厨房里的东西。而女仆们也从中取乐,任由他每次为了找一样东西把所有都翻遍。十点钟时,还没决定午餐吃什么,因为家里的卫生还没有搞完,甚至连卧室都没有收拾完,卫生间没刷,卫生纸忘了放,床单忘了换,还忘了派司机去接孩子。他把女仆们的全职全搞混了:命令厨娘去整理床铺,让收拾床铺的女佣去做饭。十一点,客人马上就要到了,家里还是一团糟。费尔明娜.达萨重新担起了指挥的职责。她笑的要死,但并不像之前期望的那样感觉到胜利的得意,而是为丈夫在管理家务方面一无是处感到同情,这让她自己也很震惊。他为自己所受的重创叹了口气,找了个常用的理由来辩解:“至少,我管家不会比你给人治病差。”不过,这次的教训是有益的,而且不仅仅对他而言。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殊途同归地得出了明智的结论,那就是:换一种方式,他们无法共同生活下去,换一种方式,他们也无法继续相爱——世上没有比爱更艰难的事了。

节选自加西亚·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的爱情》

马尔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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